被问的云舒也是呼吸一滞，她想起前世瞧见齐元昭的时候，他才华横溢，俊秀谦和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。一开始对她也颇为尊重，那时她满心觉得如意郎君便是这样，她是真心想要为他生儿育女的。
可是现在想想，才华横溢有什么用，他用才华拼命往上爬而不是为天下请命。长得俊秀又如何，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。更别提那些可笑的尊重了，里里外外都透着疏离与冷漠。
云舒极认真，却又有些不确定道：“大概是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，不会让我深陷在后院宅斗中，遇到家国危难时能够挺身而出的人吧。”
“小姐，您说的这种也太……”冬生歪着头想着怎么形容才好。
夏清接道：“也太不现实了。”
云舒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，“父亲不就是这样的人么？既然娘亲能遇到，作为她的女儿，我也不能挑个太差的不是？”
夏清仔细地将京中的公子们思索了一圈，竟没一个符合要求的，有些发愁道：“那要是遇不到呢，小姐就真的不打算嫁了吗？”
云舒放下茶碗，一手托着腮，眼神有些飘忽，“这谁知道呢，计划赶不上变化。我能做的，就是努力让自己更优秀一些，无论有没有遇到对的人，都能够肆意地活着。”
冬生眨着眼睛想了半晌，惊呼：“说来说去，小姐还是想看书，刚刚那一通莫不都是诓我们的吧？”
她还真有这想法，云舒看到被戳穿，吐了吐舌头，“哪能啊，我可是真心的。万一以后嫁不出去，我就好好赚钱，开个几十家铺子当富婆去。到时指不定还有人相当面首呢！”
见她笑得一脸促狭，丝毫没有羞意，夏清和冬生却是不信的，“什么面首不面首的，那哪是良家女子随意提及的？小姐可小心着些，被姜嬷嬷听到了可又是一顿训。”
云舒摇晃着小腿反驳：“怎么就不能提了？怎么能只许男子有后宫，女子连面首都不让提呢？这也太不公平了些……”
夏清摇摇头，抽走她手里的书道：“小姐一天天的净说胡话，快早点歇着吧，还有两日就复学了，到时更辛苦。”
她俩都不理她了，云舒也没办法，瞧着看也不成书，只好哼着小调往净房走。
窗外的柴斐目瞪口呆，伸手拖了周世曜就准备往外走。周世曜笑得一脸古怪，看他让开半个身子，竟还想往窗子里面看，柴斐面色一沉，招来梅凛，两人架着他硬拖着往外走。
等回到了晋王府，周世曜先一口气笑了半晌，才看着柴斐道：“阿斐其实生的还不错，自荐枕席的话，说不定纪小姐真的能收你做面首。”
说到一半，又哈哈哈笑起来，等笑够了，才接着说：“她竟说皇后是天下最操心的女子，这要是让各位娘娘听见了……”
柴斐瞥了他一眼，冷冷地提醒着：“要是各位娘娘听见了，她就没命了。”
周世曜微微呆了一下，有些丧气，“好好的提她们做什么……不过这丫头可真是有意思，比那些一板一眼的闺秀好玩多了。阿斐，反正她还不知道你的心意，不如我将她纳了吧！”
闻言柴斐面色阴晴不定，半晌才问：“你是打算休妻再娶？”
周世曜立即摆着手否定道：“怎么可能！王妃虽不得我心，但没什么大的差错，又是父皇指的人……纪丫头身后只有侯府的空壳子，便是我去求父皇，也只能得个侧妃的名份。”
柴斐眯着眼睛质问，“你没听见她说的话？要眼里心里只有她，不会让她深陷后院宅斗中，你那院子能清净得了？”
“这世间女子都是以夫为纲，难道你还真信了这话？她说的要求天下可有人能做到？”
“信。”
他虽然只说了一个字，但周世曜却一下子僵住，半晌才呛着般猛然咳了起来，“你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？你就算是庶子、次子，国公也断不会让你围着一个女人转的！”
“我跟你不一样，他管不着我。”
周世曜看着他固执而又决绝的神情，用手扶了扶额，苦恼地笑了笑，“就一个小丫头而已，你去战场还指不定多久能回来……咱俩这么多年的情份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，若我纳了她你还要翻脸不成？”
柴斐紧紧抿着唇，直直盯着他，“你做不到的，我可以。”
他还真的打算由着纪云舒了？周世曜有些无奈，“好好好，我们先不说这个，反正那丫头长大还有几年，等到时候再说……”
柴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：“不行，你不能打她的主意。”
闻言周世曜从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来，可柴斐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，眼神里是从未见过的认真，他只好又颓然地倒在椅子上，“好好好，我绝不打她主意。行了吗，柴二公子？”
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，柴斐听着却舒了口气，连面色也缓和起来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嘴角咧得越来越开，最后竟笑了起来。
这下子周世曜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只叹了口气，“完了完了，阿斐，你这次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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